第八章
廣州情色錄 by 梁小無拆
2024-11-13 20:02
雲水說:“妳相信天長地久的感情嗎?”
我說:“我相信公雞會下蛋,我相信天上會掉錢,我相信我老板明天會給我加薪水,對不起。我不知道什麽叫天長地久。”
雲水大笑:“老拆,妳壞死了。”
我說:“其實我不壞,我從小就比較老實,小時候和壹群同伴,去我媽單位澡堂樓底偷看女人洗澡,我被那些大孩子安排在站崗放哨位置,壹有風吹草動,那些大孩子轉眼就不見了,剩下我這個站崗的被活抓,好看的沒有看著,我爸的大木棒子就吃了個飽。”
雲水說:“哦,妳這麽小心眼就這麽壞啊,偷看女人洗澡!”
我說:“沒有辦法啊,我十五歲才開始看A片,十六歲才第壹次交女朋友,女朋友十七歲才讓我探索女人的奧秘。這之前,也只能這樣將就著自學點生理衛生知識了。”
“那妳和妳的第壹個女朋友在壹起多久呢?”雲水追根刨底。
“二年,我把第壹次給了她,她得到後就不珍惜我了,把我給蹬了,慘著啦。”我在壹個紅燈前停了下來,點燃了壹支三五。
雲水不信,說:“老拆,是妳蹬了人家吧。”
我重重地嘆了口氣,看著雲水說:“妳覺得我是這種人嗎?”
雲水聳了聳肩,說:“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,但我們都覺得妳不如表面表現的那麽壞,其實妳挺好的。”
“我們?還有誰啊”我問。
“月兒啊,她說妳是那種有色心沒色膽,外面看起來壞壞的,其實是讓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。”
有色心沒色膽?我頓時語結。
“還有,那天吃完飯,妳是不是悄悄打了壹百塊錢到月兒卡上。”
“呵呵有這麽好的事,卡裏自己會長錢出來啊,我把信用卡給妳們,也幫我長點錢還卡數。”我裝傻。
雲水笑著說:“還有那天晚上,如果不是妳也留下和我們壹起玩,我們可能也會和若蕾他們壹起回去了,我們大學四年很少和男生玩得這麽瘋的。”
“我很後悔啊,當二個美女躺在我面前,我沒有珍惜,等到天亮的時候,她們已經起床了,如果老天給我個機會,我會對她們說三個字”
“什麽啊,我愛妳們嗎?那也太搏愛了吧。”
“餵,那是四個字好不好。我的那三個字是,請躺好,如果要加上個次數”還沒等我說完,雲水已經笑著拿起車上的抱枕砸我,不讓我說下去。
不知不覺到了棠下小區了,雲水和月兒租的房子在裏面。
但雲水沒有下車的意思,她說:“老拆,能帶我再兜兜風嗎,這幾天工作累壞了,我想散散心。”
我說:“好啊,不怕美女提要求,就怕美女沒要求。”
我把車開到了附近的奧林匹克中心體育館,慢慢地饒著館在兜圈圈。
體育館周圍的排排路燈透過樹葉,在路上投下錯落有致光班,這裏比較安靜,車不是太多,挺適合情人在這兜風談情的。
當然如果再來點月光,讓男人借借題發揮就很完美了。
關系剛開始的,可以說妳的眼睛就像明月壹樣照到我的心裏之類肉死她,肉死自己的情話,然後借勢就長驅直入來個深情的法國式濕吻;如果關系深入壹點,可以借景類比說,天上的月亮真圓啊,然後乘機把手伸到女朋友衣服,當然速度要足夠快,要讓她沒反應過來反抗之前,深情地告訴她,她的胸和月亮壹樣的圓,壹樣的可愛,如果她也認同妳的說法,那離妳贊美她的全身的時間估計不會太遠了。
只可惜廣州的天空從來沒有晧月當空的時候,永遠也是壹副暈暈黃黃,半死不活的樣子,也讓我從沒有這個機會誇女孩的眼睛,妳總不能指著暈黃的月亮誇她的眼睛啊,那不是間接說她老眼暈花嗎,簡直是找打。
雲水說:“老拆,剛才的話題妳還沒有正經回答我呢?”
“什麽問題啊,哦,天長地久的那個啊,”我在路邊停下車,打開車窗,點燃了壹支煙,看著她說:“也許吧,妳和男朋友做愛用套,還是吃藥啊。”
我的問題實在九不搭八,把雲水給問蒙了。
她笑著說:“什麽和什麽嘛。”
我壹臉壞笑地看著她,又再問:“用套還是用藥呢?”
雲水不搭我這個茬,說:“我現在沒有男朋友啊。”
“以前呢?”我死追不放。
雲水吃吃地笑:“妳改行做性知識青春熱線主持人了啊。”
看著她窘迫的樣子,實在是可愛極了,讓我很有親她的沖動。
我放過她了,我說:“避孕藥的有效期三年,套套的有效期五年,很多時候,藥和套套還沒有過期,愛情就已經過期了。”
雲水點頭,認同說:“是的,現在社會的誘惑太多,比套套有效期還長的愛情,真的不太容易找了。”
她又轉過頭,用她那會說眼睛看著我,說:“老拆,妳還真挺有才的啊。”
我心裏樂滋滋地,嘴裏上卻裝著很不在意地說:“懷才和懷孕壹樣,時間久了才會被人發現的。”
今晚廣州連暈暗的月光都沒有出來,我眼睛正四處尋找可以來贊美雲水漂亮眼睛參照物時,我的手機不適時機地在我褲子裏又震又叫起來。
我在心裏強烈地問候了壹下打電話人的母親,然後拿起電話壹看,我心裏又連忙收回剛才對她母親的問候。
“淩聽,妳好。”我接通電話。
“妳好啊,老拆,在幹嗎呢?又在外面泡妞吧。”電話那頭淩聽的聲音聽起來心情還不錯。
“妳怎麽知道啊,莫非妳就是傳說中的仙女啊,我正要獻出我的初吻。”
“初吻?”電話那頭完全不信。
“是的,今天的初吻。”我解惑道。
電話那邊咯咯咯地笑個不停,我可以想像出這時候電話那頭笑意盈盈的淩聽是何等的明媚。
“淩聽,是不是有事找我?”我問。
“是的”淩聽有點欲言又止。
“是不是有關老莫的?”我猜。
“他,這壹段好嗎?”淩聽問。
“他啊,很好啊,能吃能睡,身體怪棒吃嘛嘛香。”我頓了壹下,說:“雖然他沒有說,但是我看得出,他很想妳。”
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,再出聲的時候,我聽得出好象是哭了,因為鼻音有點重:“老拆,謝謝妳了。”然後就把電話掛了。
雲水說:“是淩聽吧。”
我問雲水:“淩聽最近怎麽樣?還和‘阿瑪尼’在壹起嗎?”
雲水知道我說的“阿瑪尼”是指誰,回答說:“我到公司上班就很少見到她了。那件事情之後,淩聽就向,那個,那個‘阿瑪尼’提出畢業後要分手。”
“‘阿瑪尼’同意嗎?”我問。
“其實那個香港男人也是挺好的壹個人,他同意馬上就分手,而且分手前還給了壹筆錢的淩聽,但淩聽沒有要。”
這也許本來就是壹場生意,雙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。換了我也會覺得這是筆極為劃算的生意,只花了這麽壹點錢,就得到了淩聽,這個在家看著舒心,出門帶著開心的漂亮小妞。
不過話說回來,最劃算的還是老莫,沒花錢就得了淩聽的身心,這坨不肥沃的牛糞上還盡長鮮花。我也生在新中國,長在紅旗下,我這麽肥沃的土地上咋的就盡長草不長花,人與人差距咋就這麽大呢。
雲水看我半天不說話,問我:“怎麽啦,老拆。”
我回過神來,笑著胡說八道:“沒呢,我在想我今天的初吻怎麽才有機會送出去呢。”
雲水回笑著打趣說:“對面那個小店的阿婆是合適的人選啊。”
我正要順桿子上占兩句口頭便宜,電話又在口袋裏抽筋似地又叫又震。
我在心裏問候完打電話人的母親及姥姥後,拿出電話壹看是老莫,多問候了壹下他家大爺後,接起電話來。
電話那頭壹片喧鬧聲,老莫在電話那頭語無倫次地大聲叫嚷:“老拆,快過來,快快過來啊,我們在,在喝酒,什麽,在哪啊,在,在國會啊,快點過來,再不過來,這裏好多的靚女會,會,把妳的小弟弟給切,切了。”然後竟然就把電話掛了。
國會是廣州很有名的壹家夜總會,美女如雲。老莫那樣子估計是喝高了,看來我得過去壹趟,不會老莫也為自己啊,這麽多美女憑什麽就沒有我的份啊。
我還沒開口,雲水先開口說話了:“是不是有事?妳快去吧。”
“老莫喝高了,我去接應他。”我解釋說。
善解人意的雲水催我快去,我把她送到了樓下,便快馬加鞭趕往國會,心裏在說,美女們,我來了。